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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小黄鸟(春秋繁露公羊)

【梦间集/Victoria pa】不速之客

维多利亚paro

无cp|主要人物:黑羽、花雨|ooc慎

和曜哥的赌约,是我输了,下次还赌(?) @圣火夫人君北曜_cp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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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的第七天,花雨决定去一趟哥哥独居的公寓,即便黑羽如今已不住在那儿了。

 

 


    寒风刺骨,风吹在脸颊上针扎似的疼。两旁接道的过路人裹紧了皮草绒衣,或是高声阔谈或是在仆从的搀扶下走进马车;有的抑或穿着笨拙油腻的旧大衣,神情阴郁地审视着来往每一辆马车。一场凌厉的冷风刮走了伦敦温暖时的繁华,只留下灰败的天空与清减的城市。但凡可以,谁都不愿在这样的鬼天气出门。

 


 

    一名十岁出头的孩童跺了跺脚,用尽最大努力将手伸到车窗旁。“小姐,买份早报吧。”




    男孩笑容诚恳,“只要一便士。”花雨看了眼男孩冻得比胡萝卜好不了多少的小脸,将硬币放在他手心。

 

 


    那男孩顿时眼神明亮,连连道谢后溜烟地跑走了。花雨忍俊不禁,可思及行程,那抹极淡的笑意也消逝在了唇边。

 


 

    花雨的兄长黑羽是一名警察,独自住在贝森路。曾经花雨一直以为自幼在伊顿公学接受教育的哥哥毕业后会成为父亲那样的律师,毕竟太辛苦、薪资又低,近几年的伦敦还不太平。花雨为此抱有微词,可每每见了,兄长总会大笑着揉乱她的头发,说不必担心,凭他如今的地位没人能伤得了他。

 

 


    拒绝车夫的搀扶,花雨提着长裙、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躲避路上的泥坑。她见建筑如初,心中泛开些微的涟漪。花雨叩打房门,开始端详起这条街道。

 


 

    房东太太见来人先是一愣,继而面露惊喜。“快请进!”安德森太太是认识她的,“我去给您泡杯红茶吧,这么冷的该冻坏了。”“不用麻烦了。”花雨婉拒道,“我是来收拾一点东西的……”欣喜潮水般褪成黯然,安德森太太强颜欢笑,往楼梯示意,道:“请往这边走。”

 

 


    黑羽公事繁忙,故而居所时常乱得不成形,孀居于此安德森太太便帮他做些基本清理,兄妹二人都十分信任这位温和的中年妇女。

 


 

    “黑羽先生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又优秀又英俊,待人热情温和,只可惜唉……”抽出钥匙,安德森太太不住叹气,花雨不禁默然,良久,拧开了门把手。

 

 


    吱呀——

 


 

    门启卷起微小的旋风,书页微微震颤,浑浊的空气混杂着松木的馨香。花雨看见沙发、床铺一概整整齐齐,唯独书桌及书架凌乱。书本摆放杂乱无章,几张书写纸散落满桌,钢笔歪歪扭扭地插在墨水瓶里。

 

 


    花雨解下纱帽,挂在衣帽架上,顺手拿起黑羽的宽檐帽来看。她在室内百无聊赖地走动,高跟鞋哒哒地敲打着木板,思绪也伴随这如若催眠般的声音飘远。

 


 

    两周前,黑羽在发给她最后一封信之后彻底没了音信。有人说他是畏罪潜逃,那些流言花雨从来不信,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除了她依然有不少群众愿意相信他的清白,可这都不能改变又一受害者已死、最大嫌疑人黑羽失踪的事实。

 


 

    花雨收拾着那些纸张,忽觉指下一硬,一本黑胶皮笔记掉落脚边,呈翻开状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花雨眼皮一跳,连忙捡起捧进怀,她左右环顾仿佛有人盯着似的。她知不可,心底却有股声音在催促着她——

 

 


    关于哥哥的秘密,或许就在这里。

 

 


    失踪前三个月黑羽一直为一起连环失踪案焦头烂额,一共失踪三人,均为居住东区贫民窟、从事皮肉生意的女性。伦敦从来不是什么和平之地,贵族高官间的明争暗斗,地下街的手脚时有伸到日光下,情欲与拜金弭乱滋长,彼此错杂攀附,盤虬在昏烟弥漫的伦敦。这个世界从来不太平,对女人尤其不公平。黑羽从来不认同所谓的法则,曾豪言立志要改变现状,那些取笑过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黑羽如今将伦敦治安拔升到全新的高度,却被这几桩失踪案终结了。

 

 

 

    花雨一番踟蹰,终是翻开第一页。

 

 

 

1885年9月3日 天气阴

    天气越来越干燥了,我感觉每天出门脸部都像门口的老树皮一样开裂,而一同龟裂的还有我的心——请原谅我用如此肉麻的口吻发泄,真不敢相信在我治下居然有失踪案发生。

 

    当我质问时,每个人都不无所谓地回答我:他们尽力了,何况失踪的人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妓女,有什么大不了。

 

    我几乎要和他们动手,如果青光前辈还在有他们好看的。但有内斗的精力不如用在侦查上,也不是和我作对还是怎的,今日事出奇的多,好不容易有时间,只怕失踪者的那条街上已经到处恩客,哪还顾得上我。

 

    还是明日再去吧,希望别再节外生枝。

 

    忍不住再次抱怨,如果青光前辈在就好了。

 

 

1885年9月4日 天气多云

    关于失踪案我曾想过多种可能。

 

    是得罪了黑势力的人而被变卖?暗娼到底归属地下街这种事不少见;也可能是情杀,年轻貌美的妓女做了有钱人的情妇,被嫉妒的原配秘密杀害……诸如以上屡见不鲜,想来同僚也是当作这类情况才不理会。

 

    如果是上者,警署确实没有和地下街结仇的必要,从前睁只眼闭只眼便算过了,如果是后者更不是我们能管的,可直到拜访失踪者的邻居,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得复杂。

 

    在提及名字时,那些女人无一不面露惊诧,听闻她确确实实的失踪后,没有惋惜、恐慌,反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欣慰,像是松了口气般。

 

    “她不是好人,警察先生。”有个叫爱娜的女人说道,“可能身为妓女的我说这话没多少信服力,但您要知道她有多不讨喜,我们这儿的姐妹几乎都被她抢过生意,你说抢生意也就算了,偏偏动静还搞得很大,恨不得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似的。性格又傲慢,但凡从恩客那讨到什么好东西就四处炫耀,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真想用靴子往她脸上跺上几脚。”

 

    “如果硬要说优点,长得还不错吧,不然也揽不到这么多客人,也不会意外怀孕生孩子了……咦,您不知道么?玛丽总想攀高枝,刚好那年有个有钱的老男人频繁地找她,玛丽以为机会来了,又刚好怀孕。可谁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的,那人也是这么想,玛丽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留住,可孩子已经生下,只能养着。”

 

    “玛丽当然不可能给孩子好脸色看,她的姿色早就不如从前了,如今生意不好,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就拿孩子发泄,托马斯那孩子今年五岁,整整五年她的屋子里每天都有孩子的惨叫传出来。那孩子几乎没吃过饱饭,还要操持家务,脸色灰黄枯瘦,哪里像个五岁的小孩,我看了都不忍心。你问我知不知道内情,我只能告诉你她失踪那夜不知发什么神经,硬拖着托马斯上车,不顾儿子哭喊狠狠扇了十几个耳光,总归是一起上了车,但去哪里不得而知。嘿,谁能想到最后失踪的却是玛丽自己呢……”

 

    我正想问托马斯后来的去处,却被一脸不耐地轰出来。

 

    站在冷风中,心情有些茫然,职业道德催促我不可放弃,可事实告诉她死有余辜。

 

 

1885年9月7日天气晴

    我终于打听到托马斯的下落,他现住在工业区旁的孤儿院里。凭借警察的身份并未有人为难我,可每个人都欲言又止,隐晦地提道:别和托马斯待太久,那孩子有点问题。

 

    等我在一间狭小的房间找到托马斯时,他正搭积木玩。果真十分瘦小,我的笑容还没招呼出去,那孩子突然说:哥哥,你也是来找我妈妈的吗。

 

    看样子访客不止我一人。

 

    (中间一块被剪掉了,花雨推测是对话内容,可黑羽为何要剪除呢?)

 

    走出孤儿院的时候,我仍心有余悸。

 

    和我的猜想八九不离十,玛丽卖子求荣,但在买卖过程出了意外。对此托马斯没有多讲,他只反反复复地说道:

 

    “一个个子很高、很漂亮、看起来是个有钱人的哥哥路过,他问我想不想离开这个家,我当然想啦。那个哥哥当时就笑得很开心,他要我躲桥墩下,然后走向了妈妈……然后啊,妈妈被人‘接走’了,我就来到这里,嘿嘿嘿嘻嘻……”

 

    ……这叫什么事。托马斯的笑让我很不适,我离开了那里。

 

    事情经过我可能明白了,是报应吗?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可那个漂亮哥哥又是谁?没准是小孩子的幻想。只是托马斯阴冷的笑容始终萦绕心头,令我不寒而栗。

 

 

 

    看到这儿,连花雨也不禁倒吸凉气。黑羽曾同她说过此事,人心难测,谁能知道真相呢。都以为这件事会是丢入泰晤士河一颗石子,却不想又荡出涟漪来。

 

 

 

1885年9月21日天气小雨

    我以为事情已结束,可又一起失踪案发生了。

 

    这次失踪的又是名妓女,有人说前夜在皇后街见过她,可所有人只找到她的一根手指,再没别的。我十分怀疑这是一起有针对性的连环谋杀案。

 

    这次事件终于受到重视,我和三名警员搜集到的消息八九不离十。失踪者是个风评极差的人,旁人提起她的遭遇均以幸灾乐祸为主,没有为此感到伤感,好像那人早就该离开。

 

    是有人想充当正义使者?享受为民除害的快感?

 

    可不论是谁,都没有凌驾于法律上的资格。

 

 

1885年9月23日天气晴

    试图搜罗新线索,未果。

 

 

1885年9月27日天气阴

    得了小感冒,希望妹妹一切安好。

 

 

1885年10月3日天气小雨

    一筹莫展。或许我是时候该联系几位侦探朋友了?

    (速写人像)

 

 

    底下还画了副苦笑的小像,花雨忍俊不禁,心道果然是哥哥的作风。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随笔,直到十一月中。

 

 

 

1885年11月17日天气晴

    今天所有人停工一日,为一位从阿富汗回来的少校接风洗礼。少校叫紫薇,是独孤家的人。宴会设置在少校私人宅邸,说的都是场面话,真实目的昭然若揭——这是警告某些人收敛起有的没的心思,他回来了。

  

    拥有勋爵爵位的独孤家是全英国首屈一指的贵族家族。长子青光是前警局局长,二子紫薇却是充满野心的将军,权势如日中天。兄弟二人不论外貌、性格都是两个极端,可又让人一眼便看出是亲兄弟。

 

    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应付完一众虚伪嘴脸后我在餐桌边晃悠,挑了几块吃食便缩角落,观察着舞池正中央军装齐整的银发青年。紫薇的外貌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年轻许多,单看外貌他清瘦、俊俏,脊梁挺拔,举止高贵,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奔赴阿富汗的这几年非但没有磨去一身锐气,他眸中偶尔闪过的狠厉无一不在彰显今时不同往日。

 

    想当初尚在人世的独孤家主将其丢入军队是想让他收敛脾性,别那么锋芒毕露;老独孤早已过世,紫薇却变本加厉。如今他拥有的皆是靠自己用命拼出来的,没有一点沾家族的光,他当然有这个自傲的资本。只是不知这位年轻的少校会在伦敦掀起怎样的风雨,但那也不是我这个警察局长来关心的。

 

    可能是我吃东西吃得太起劲,主角终是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紫薇看着瘦削,个子却很高,几乎能与我持平。他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看起来)真挚地微笑道:“幸会。”我们寒暄着,从一些基本的天气问候牵扯到那桩令人焦头烂额的连环失踪案。

 

  “听说阁下为此很苦手?”

 

    我睃他一眼,心里嘀咕少校的信息网真广泛。“是的,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缉拿归案。”不知是否错觉,那个笑容弧度好似加深,少校与我碰杯示意:“祝你好运。”

 

    当我以为他被杯中红酒陶醉时,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声:“如果这个案子彻查下去,发现不是你所能接管的,你当如何?”

 

    陡生无名火,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口气变得不大好:“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少校,这是我的职责。”

 

    紫薇再未应答,他回到人群中央,回到众星捧月的舞台,仿佛方才的对话不曾发生过。

 

    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紧接着同僚们簇拥过来。话题从我与少校谈论了什么、谈到独孤家的事迹。老独孤除了青光紫薇,还有一个儿子玄铁,据说他也上过战场,可是行事低调,至今从事何种工作也无人得知;四子木剑是剑桥大学的数学系教授,出过几本轰动一时的天文学著作,还是个哲学家,某种意义上他日后的成就不会亚于现在的紫薇。

 

    据说独孤家还有位小女儿,不过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那伙人接便兴致勃勃围绕独孤小姐展开新的话题,我借口先溜。

 

    别人的家务事,有什么好挂心的。

 

 

1885年11月18日天气多云

    我不该掉以轻心的。

 

    昨夜就在我躺在床上沾沾自喜时,又有一人悄然无声地消失。

 

    犯人怎么会在昨夜出现?他怎么敢!在所有人都不出勤的情况下犯罪倒是个聪明人,可他是从哪知道情报的?

 

    捏着几乎没有进展的记录本,顶多是多了个下落不明的名字。我浑然不知寒冷般的在街边伫立良久,久到诧异的路人经过一批又一批、久到双腿完全冻僵,鲜血从指缝流淌——我捏得太过用力,本子早已变形,纸张割破掌心。

 

 

1885年11月20日天气阴

    为什么?

 

    犯人的动机是什么?情杀?仇杀?抑或单纯的人口买卖?

 

    又或者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享受狩猎的快感?

 

    反正受害人只瞄准东区颠沛流离的暗娼,完全不用计较后果。

 

 

1885年11月22日天气中雨

    今天去找秋水,可是到了贝克街秋水的学徒天罡说他回地下街处理事务去了,归一也不在。

 

    祸不单行,事事不顺。

 

 

1885年11月23日天气阴

    我发誓一定要亲手逮捕他。(这句话是用红墨水写的)

 

 

1885年12月1日天气多云

    我的机会来了。

 

  

1885年12月2日天气暴雨

    一个渔夫如果想钓一条大鱼,他必须付出远超常人的耐心与代价。

 

    起先那名自愿充当诱饵的女士上门时,我并未当回事。这太荒谬,我不能用人命做赌注。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条件很诱人,虽然拒绝,可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你没有理由拒绝,如果你放弃了那就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那是个身材丰满、相貌妖娆的吉普赛女郎,谈吐颇有教养,很难将她和东区拉客的妓女联系一起。

 

    “为什么?”我不禁问道,我实在很难不去怀疑她的真实目的。

 

    女郎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像是稍许的迷茫,但很快便转为坚定。“我孤身一人流落英格兰,早几年食不果腹,住得是漏风漏雨的房子。如今好不容易有安定的迹象,我不想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女郎掏出随身带的水烟重重地吸上一口,“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犯人不落网,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我。”

 

    内心极度挣扎,我极力维持平常态,对她下达平和的逐客令:“那请小姐您先留下联系方式吧,如有需要,我一定会联系您的。”

 

    顿时女郎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留下自己的住址,踟躇许久,说道:“只要雨停,我就会去街上了。”人已去,我呆坐办公桌,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代价是那三条未果的人命,那付出的筹码早已具备。

 

    窗外雨点重重击打玻璃像有人拼命敲打,雨水将外面的世界模糊化,我看不清窗外如何,但暴雨过后应该会是晴天吧。

 

 

1885年12月3日天气晴

    那个吉普赛女人的话让我一夜无眠,瞪眼到天明。想着这样的状态是不能去工作的眯了会儿,不想直接睡到黄昏后。这个点儿去上班也晚了,干脆明天再声明请假好了,毕竟这也是局长的权利。翻开日记本的我如是想着。

 

    果不其然今天是晴天。英格兰的天空鲜有这样万里无云的时候,火烧云团团锦簇,把街道建筑照成橘红色,我不禁心情大好。

 

    和房东太太打过招呼,我决定亲自下厨,颓废了将近三个月,是时候调整回正常作息了。可当夜晚降临,我看向因为无云而显得分外明亮的满月,如此好的月夜,想必东区也很热闹。

 

    当我打扫完毕,把所有信息一一罗列时指针已指向午夜十二点,脑内忽然又闪过那位小姐的面容。她的计划是在所有人都收工时游走白教堂,我则藏匿暗处,看看是否能钓出罪魁祸首这条大鱼。

 

    我的心里直打鼓,我是真的不确定要不要相信这荒谬的言论。

 

    可万一是真的呢?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不止如此,我要保证那名女士的安危。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会去实施,但如果她真的做了傻事,那就一定会有危险。我决不会让悲剧发生第二次。

 

    祝我好运。

 

 

 

    这是最后一篇日记,之后发生的事,不用记录花雨也知道了。

 


 

    12月4日凌晨三点,一名车夫在东区白教堂附近发现一身血迹、手持手术刀的黑羽,以及他身下被割断喉管的吉普赛妓女。



 

    惊恐的尖叫迅速惊动四面八方,有近十人目睹这一幕。据目击者言,当时黑羽神情恍惚,被发现后才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

 


 

    “黑羽局长不是最主张缉拿凶犯的人吗?怎么会是他……”

 

 


    贼喊捉贼。

 


 

    一夜之间黑羽声名狼藉,人人得而诛之,可黑羽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自那天起再无人见过他,包括花雨。也有一部分人坚持这是圈套,他们相信黑羽不会是杀人犯,可那点微弱的声音在浪涛般的声讨下又有什么作用呢。

 

 


    所幸花雨住在乡下才未被波及,但她也没能见哥哥最后一面。连那封没到她手上的新都被警方截下,她都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

 


 

    思及此,花雨不禁眼眶一热,手腕一抖,笔记掉落在地。

 


 

    花雨揩拭眼角,却发现笔记露出一角——有纸条夹在里面。她不可置信,连忙打开来,那是张手掌大的纸片,字迹龙飞凤舞,边角极不规整显然是匆忙撕下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记录,恐怕也会是我的遗言。

紫薇一语成谶,这果真不是我能涉足的,案件背后牵扯到的远比我设想的要多的多,一旦揭发足以颠覆伦敦、不,是整个大英帝国!

我失败了,但如果是那位侦探,或许可以揭露这一切,除非他的对手是……不!不会的……那个人、不可能是……

 

 

 

    最后几句愈发潦草,几乎像是用墨水拖曳而过,那些字符因为颤抖几乎辨认不出原样,仿佛书写的人处于极度恐慌的情况,那是他用最后的力气写就。连花雨自身都不曾觉察自己早已开始颤抖,那些墨迹投落瞳仁,犹如魔鬼的手指抽出最深的恐惧,撩拨她的头发,于耳畔细密吐息……

 

 


  “砰!”

 

 


  “啊!”

 

 


    花雨失声惊叫。

 

 


    她慌张望向发声地。

 


 

    那是一只乌鸦,不安分地砰砰直撞窗户,发出难听的嘶哑声。花雨惊魂未定地拍打着胸口,将日记本收入手包便匆匆跑出了房间。

 

 


    卷云翻涌着澄金色的黄昏,黑烟自烟囱口悠悠扬扬地飘向天顶,像是一块油墨沾染上了散发霉潮气的天空。

 


 

    乌鸦找到落脚点后不再吵闹,它驻足高楼,撑开的漆黑羽翼犹如撒旦的双手,鲜红的眼珠略一转动,冷冷地审视着每位造访伦敦的不速之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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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属于我流全员向维多利亚paro长篇中的一个案件,从黑羽活动时开始构思。

大致讲的是警察黑羽调查连环失踪案时经历的种种,最后被扣了一口大黑锅而不得不投靠黑恶势力,妹妹花雨整理遗留物时发生哥哥的日记,得知了黑羽逃亡的真相。而被中止调查的罪犯于三年后再度出现——便是日后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这位“杰克”会在主线剧情里与侦探福尔摩归展开正面交锋。

后续是花雨一直保管着日记,不与任何人提及此事,但某些事情仍是找上了她,而这本日记则成为主角众解开谜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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