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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小黄鸟(春秋繁露公羊)

不许人间见白头【七】【暴雨心奴×九千胜】

【七】
  所谓前世今生,不过是逃不开躲不过的六道轮回,每个人,注定来这世上走一遭、忘一遭。

  手中动作不知不觉顿下,烈霏难得放下了工作,转而抽出一张上好的生宣,挥笔落下心中所想。

  万般种种,徒生奈何。

  一个月前,琅华宴期间,文熙府内。

  名为最光阴的青年细细打量一番烈霏,只觉此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我不知你所说的是谁,我只知我说的种牡丹之人……”

  “早就死了。”

  心下一时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烈霏思索半晌方才作答:“是么,许是小生误会了。这盆牡丹是我府上贵客所赠,他还活得好好的。”

  于烈霏而言,他素来喜结交朋友,更是对同九千胜外貌相似那名叫作绮罗生的青年萌生亲近之意。然而,对方似乎不喜欢他。

  三人简单寒暄一阵便分道扬镳,临行前绮罗生眼底的冷意令人心寒。我有得罪过他?烈霏不知,他们甚至素昧相识。

  若不是随后九千胜寻至此地,烈霏说不准还要钻牛角尖。他将经过讲与大人听,九千胜听得仔细,唯独在烈霏转身离开之际,遥遥看了看远去的最绮二人,眼神一冷。
 
   这只是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好歹在江湖混了一定时日,没有人是人见人爱的这个道理烈霏还是明白的。他们在琅华宴逗留了几日便辞别,回到烈府烈霏依旧投入无边的工作中,他的日常依然那么忙碌,九千胜的身子骨仍旧不见好转。除却精神上更一步的默契,别无变化。

  唯独烈霏自己都未能发觉,自从琅华宴回来后他便噩梦不断。梦境似乎是同一个内容,然而梦醒时分又遗忘无踪。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究竟哪里才是他真正生活的所在。

  “爹亲又说我什么了?”

  “少主,那是您的父亲,您不可这般无礼。何况师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您好!”耳边是黄雨一尘不变的念白,烈霏不以为意。

  不想再听黄雨的说教,烈霏捂着耳朵跑开。骗人,他明明看见父亲单独教黄雨烈雨剑法,他在房间内头疼欲裂,结果他们二人却在父子情深不来看望他!不来也罢,张口闭口又是说教。

  早知道,烈霏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当初就不该把那流浪汉捡回家!本以为会是他一人的玩伴,熟料竟是来抢他最爱的父亲的!岂有此理!

  不去理会身后人的呼唤,烈霏径直跑远,不想再见那人的面孔。“师傅。”黄雨嗫嚅着对从拐角处走出的烈霖说道。烈霖轻撵胡须,缓缓道:“霏霏这孩子,大小便是这脾气,你为他兄长,多让让他便是。霏霏是烈剑宗最大的宝物,他想要的吾定会为他得到。黄雨,再上屋顶,我来检查你轻功练习的如何。”

  黄雨登时吓得脸色煞白,却丝毫不敢顶撞师长,遂一边应了声,一边颤抖着爬上了高墙。远处烈霏躲于榕树背后,阴沉的可怕。

  烈霏是个病孩子,病得从里透到外。父亲说他的病是天生,但他有能力将他治好,还说他是“上苍赐予的眼泪”绝不会令他抱憾终身。爹亲,你骗人!在烈霏的记忆中,哪一次不是他一人遭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可在他受尽了煎熬之痛时,那个说绝不放弃他的人又在哪里。

  哦,他忙着教授他的爱徒,无暇顾及亲生儿子。

  最后一次,烈霏仅凭自身意志,不借助药物挺过的心疾阵痛,他凄然一笑:

  既然你不再爱我了,那我也不再爱你了。
 
  某一日,烈霏同往常一样被烈霖带出府寻求名医,他被安置在一间诡谲室内的法阵中央,森冷的氛围令他不安,然一觉醒来再不见病痛。不知那名奇装异服的法师用了何种邪术,不过既然他病愈。

  管他呢。

  自打烈霏病愈后,他便能习得他梦寐以求的烈雨剑法,只是他天生聪慧,烈雨剑法于他而言太过简单,他学习的目的不过是样不错的武学。烈霏的目标早已不是身体康健如此简单的事,他想要成为名扬天下的大英雄。

  为了这个目标,他开始认真地对待手中长剑。父亲说过,凭他的资质,若想年少成名并非难事。每当烈霖如此说道之时,父亲那名叫作“杜舞雩”的好友总会沉下脸,本就深锁的眉心又进去几分。烈霏笑了,不知为何,他变得酷爱欣赏他人的不悦。

  烈霖于他成年后不久过世,

  烈霏冷漠地注视着血缘至亲的离去,黄雨在一旁泣不成声他只觉得烦躁。他又不是你的生父,如今人都死了你还假惺惺地作态给谁看?烈霏嗤之以鼻,只是没有说出来。

  若是幼年时的他,或许会哭泣。哭是什么感受?烈霏早就忘了。

  怀揣着一颗英雄心的烈霏对武林十分向往,颇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张狂之气。那个时候的他对未来尚抱有美好的期望。

  至于他初出茅庐的第一战,他挑上了早已蜚名世间的刀神——九千胜。

  什么刀神,不过是运气好没能碰到敌手罢了。独自踏上约定的地点,烈霏冷笑。

  “你便是烈剑宗少主?”

  烈霏一愣,连忙搜寻声源。只见前方一名白发白衣的俊美青年手执折扇款款而来。

  烈霏不由瞪大双目。

  原以为刀神九千胜是名半百老头,熟料竟比想象中的年轻许多。何况……烈霏忍不住偷偷打量几眼。
美貌的异常。

  双方简单介绍一阵。九千胜虽成名已久,然态度依然谦和温润。只见他收拢折扇,手掌覆在腰间长刃。

  烈霏先发制人。“九千胜大人,多指教!”

  一片枯叶落于二人之间,一位是绝世刀神一位是天才剑客,双方气势各不输人。剑气刀气交汇之际将落叶卷入其中磨成碎片。

  唯闻半空一道碰撞声。

  仅仅一招,胜负已定。

  烈霏全身僵直,他仍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可是手中长剑早落于十米开外。九千胜收回架在烈霏脖颈边的长刀。“承让。”

  烈霏要紧双唇,捡回自己的佩剑,一脸不甘心。从小到大还未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这对于九千胜早已是习以为常之事,早年的时候挑战者甚至每天都存在。这名叫作烈霏的年轻人,着实算不上威胁。

  见对方不甘的神情,九千胜回想了少年之前的动作。“你其实并不适合练剑。”九千胜斟酌一番言道,“比起剑,你更适合练刀。”

  烈霏怔住。从他学习剑术起,无一不是被称作剑术奇才,就连素来以寡言著称的杜舞雩都夸赞他的天分。可见着这人,却说他不适合练剑?

  九千胜带着少许的私心说道。烈霏的模样俊秀,许是年轻美目间都十分天真,露出委屈的神态看者总会不忍。

  简略地安慰人一番,九千胜借口离去。烈霏知道,九千胜这一去,若是他不提升自己的能力,这一去便是永别。

  照理说,人受到挫折会感到失落和悲伤,而他却觉得无比喜悦。

  那名淡漠疏离的刀神,虽然一手摧毁烈霏的英雄梦,结果又在他心中筑起一个新的梦。

  只是,为何大人对吾这般冷淡?而且,吾与大人的初见,不是在渝州么?

  烈霏忽然意识到什么,周遭世界瞬间扭曲。

  这不过是个梦境罢了,一个反反复复的轮回。

  烈霏从睡梦中醒来。脑中昏昏沉沉仿佛无数片段被同事拼凑在一起,努力细想,却什么都记不得。他眨眨眼,意识到他仿佛做着一个相同的梦。

  只记得九千胜大人一脸疏离,真不是个好梦。

  烈霏从不会因为这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心情,生活照常按照计划进行。从一天繁忙的事务中放松身心,只一抬头,便见得那最爱的人给予他最适当的关怀。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觉得舒心?只是偶尔,烈霏亦会思索梦境内容,依照九千胜所言,总归是和现实有所联系,那究竟是何?

  烈霏的梦其实很简单,若是他有心思索的话。不过是他从幼年到成年时的记忆回放,与现实不同的是几项出入。

  诸如黄雨是他从府外带回的一名孤儿连名字都是由他命名;父亲比现实中还要忙碌,烈霏经常见不到他却偏偏常看见他与黄雨相处;九千胜并非他府上花匠,而是江湖上游荡的刀神二人交情疏离而浅薄;梦境里的他虽也叫做“烈霏”,但更多的被人称呼——

    暴雨心奴。

【未完待续】
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写点什么QAQ还是快点写完结的好。早超生好休息休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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